巴勃罗·聂鲁达诗歌，巴勃罗聂鲁达最后的玫瑰

来源：【人民网】

在智利，巴勃罗·聂鲁达在黑岛上的故居和他的诗歌一样著名。 1930年代末，聂鲁达从饱受战争蹂躏的欧洲回到祖国智利，在一片布满黑色岩石的海岸上购买了土地。诗人在那里建造了一座石屋。从此，黑岛成为聂鲁达游历世界一次又一次返回的港口，面朝大海追忆、想象、创作、结识朋友。

走向广阔的世界

深入人们的生活

正如中国诗人艾青在致聂鲁达的一首诗中所写的那样，对于聂鲁达而言，面朝大海意味着背弃世界或远离世界，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地球/地球在房子里》—— 1954年，艾敬做客黑岛聂鲁达家，写下了充满欢乐、赞美和希望的诗篇《在智利的海岬上》。现在是聂鲁达故宫博物院。我去的时候，沿着一条延伸到荒野的高速公路行驶，转了几个弯之后，太平洋的浩瀚就展现在我的面前，就像一首诗达到了高潮。

诗人故居的庭院里放置着一艘小船。该船的象征意义显然大于其实际意义。 —— 这个港口不是聂鲁达躲避世人的地方，而是他与世界和遥远的无数异国相联系的地方。房子里摆满了他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纪念品。船头雕刻、各种形状的海螺壳、奇形怪状的玻璃瓶、玻璃瓶中的船模、面具、旧鞋、烟斗等。诗人把他的家变成了一座包罗万象的博物馆，收集了他感兴趣的一切。

聂鲁达的房子并不豪华，但却有一种含蓄地炫耀财富的“风格”。他在世界上所有平凡的事物中看到了美的价值，并欣赏自然的创造和手工劳动的成果。这与他的诗歌风格是一致的。他是世界的诗人、人民的诗人。他曾在一首诗中说，他死后，这座房子将留给工人们，“兄弟，这是我的家/到我这里来，为脱贫而建。”这就是海花的星石请来到这个世界。”

海花和星石似乎是洋流和星光的结晶。诗人青年时期的名著《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中经常出现大海和星星的形象（见上图，张伟杰供图），它们属于自然风景。诗人从小看到的——的空虚智利南部似乎是一个被“文明”世界遗忘的角落。

诗人深深地热爱着这片未被工业文明“污染”的土地，热爱着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在黄昏中，我向你海洋般的眼睛投下了悲伤的网/”“谁在南星的烟雾字母中写下了你的名字？”“今晚我可以写出最悲伤的诗/写，例如，”夜里布满了星星/星星是蓝色的，在远方颤抖。”.在这些诗中。有一个情人，有时热烈地追求他的爱人，有时却缺席。一个无辜的年轻人。都是用简单的文字写下的最简单的情感，就像智利质朴的南方风景。

我曾经在智利首都圣地亚哥的地铁车厢上看到印着《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这首诗。在智利作家安东尼奥·斯卡梅达的小说《邮差》以及根据该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中，老诗人聂鲁达与一位年轻的邮递员成为了朋友，教他如何写情诗，并帮助他找到了梦中情人。你追求它。诗歌没有成为遥不可及的春雪，而是流入了广阔的天地，深入到了人们的生活中。

永远面朝大海

永远怀有希望

如果说聂鲁达在背诵《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时还是一个关于爱孩子的忧郁青年，那么在他后来的创作中，他探索了诗歌的艺术，表达的情感范围从热情到兄弟情谊不断扩大。 “我”有意识地接受作为作家对“我们”的社会责任。诗人过着辉煌的一生。 23岁开始担任智利政府驻亚洲外交官，后又前往缅甸、锡兰（今斯里兰卡）、爪哇（今印度尼西亚）等国家。他前往西班牙，亲身经历了西班牙内战，并尽力帮助忠于西班牙共和国的难民。他本人也不能容忍当权者的铁腕压迫，45岁时他开始流亡，翻越国境雪山，周游世界。

聂鲁达诗歌创造力的顶峰是他的代表作《漫歌》，于1950 年出版，由200 多首诗组成。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在他的奇幻小说《阿莱夫》中提到了一位诗人，他想写一首关于整个世界的长诗，而在《漫歌》和《元素颂》：一段历史》中，全美国，”表现出雄心壮志。整个大陆的风景，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所有人，以及诗人所热爱的一切，都在这些诗中表达出来。忠实地表现所有常见事物而不将其浪漫化是西班牙语世界的审美传统。作家与人民站在一起，为解放而斗争，是拉美文学的一贯趋势。诗人在诗中反复明确自己的立场：“采石场的胡安，维拉科查的儿子/冰冻的胡安，绿星的儿子/赤脚的胡安，绿松石的孙子/请与我一起出生，兄弟。”“在厂矿出口，我的诗与土地、空气融为一体，祝愿被欺负的人获得胜利。”……诗人表达了人们的痛苦，我写道。关于人民的斗争和人民的胜利。 top —— 希望对于诗歌来说是重要且完美的。在这样一个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浩劫的世界里，诗人憧憬着更加美好的明天。 “我希望/猛烈的海风会击打撕裂的雨束/将我卷入地下深处/然后，河流顺着地下流向/流向地下复苏的泉水。”

聂鲁达也见证了中国的重生。他在回忆录《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中写道，1928年他东渡时途经上海。 1951年回到中国时，他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国家”。 “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化正在辽阔的土地上雄辩地发生变化。在这个崭新的中国，我看到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悦。” “中国人是世界上最爱笑的民族……没有人像他们一样会笑。欢迎他的中国作家也衷心欢迎他。”还有诗人艾青。 1954年艾敬访问智利时，智利人民的热情友好给他留下了同样深刻的印象。艾敬在诗中写道：“在世界的这一边，人们把我们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我们无法呼吸/用力亲吻我们的脸……”1957年，聂鲁达再次访问中国，再次游历中国。在艾情的陪伴下。他以诗人的眼光审视中国人民的建设成就，感叹道：“连这个国家最原始的凉鞋也像稻草做的花。”在河边，他注意到人们正在忙着耕种。 “有中国人在很高的地方耕种，在岩壁上，只要有一点土就可以折叠和种植植物。”因此，他告诉中国，“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通过这种结合有人民非凡的劳动和一切不公正现象的逐步消除，中国人民一定能够进一步发展美丽、博大、深厚的人性。”

当聂鲁达从黑岛的家中眺望太平洋时，他一定意识到大洋的另一边就是中国，即使这意味着要经过很长的旅程才能到达地球的两端。诗歌精神跨越地理距离，让不同语言、不同文化的人们建立精神联系。如今，聂鲁达的诗歌继续在我们的语言中重新焕发活力，年轻和年长的翻译家竞相用最美丽的中文“再现”同样美丽的西班牙诗歌。复活塑造了这片大陆的命运和梦想。 1971年聂鲁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瑞典文学院在获奖感言中如此说道。这位诗人半个世纪前在风雨飘摇中去世，他的诗歌始终激励着热爱他、怀念他的智利人民，寻求解放、克服困难。如今，诗人的墓碑守护着一座海浪如歌的黑色岛屿，永远面朝大海，永远充满希望。

（作者为南京大学西班牙语系主任）

《人民日报》（截至2023 年9 月13 日版本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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