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票平台，电票诈骗第一案

图为办案检察官正在审查卷宗。图片提供：法制日报记者于东明

犯罪分子通过伪造虚假银行账户，成功进入中国人民银行电子商务票据系统，利用金融系统漏洞开具假票据，使得整个系统的防伪功能不再能够充分发挥。它原来的功能。

众所周知，央行的电子票务系统本身安全性高、交易便捷，但事件发生后，央行也确认是否存在漏洞，并及时采取有效措施弥补漏洞。遗憾的是，参与此次事件的多家银行存在太多漏洞，没有严格按照央行标准运营，给不法分子有机可乘。

法制日报全媒体记者于东明实习生张海燕

1999年上映的好莱坞大片《偷天陷阱》至今让人记忆犹新。千年除夕夜，两名超级盗贼利用电脑感染“千年虫”的绝佳机会，成功抢劫了戒备森严的银行系统。

日前，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公布了《2023年上海市典型金融犯罪案件》，其中就包含了类似案件。不法分子通过伪造银行账户，利用金融系统漏洞，接入中国人民银行电子商业票据系统（以下简称“央行电子票据系统”），开具虚假票据，整个系统被拦截。操作。防伪功能发挥不充分。金额高达20亿元。

近日，《法制日报》记者走访相关事件处理部门，独家揭露了这个“偷天陷阱”的真相。

伪造一个假银行账户

被央行电子账单系统污染

2023年7月25日，河北省廊坊市一间简陋的宾馆房间里，一群人围坐在一名50多岁的妇女身边。一位名叫崔河水（Choi Ha-sumi）的女性从中学辍学参加工作，是这次行动的核心人物。

“张宇先生来给我提供技术指导，教我如何申请发票，”崔霞说，然后告诉上海一家国企的老板黄腾，“是时候采取行动了。”叫。

他们打开两台电脑，黄腾远程指挥一名收银员管理公司，并以他的名义提交发票申请。随即，张宇先生使用A银行廊坊开发区支行（以下简称“A银行廊坊分行”）开立的“B银行”同业账户，签署了电子发票，并同意接收电子邮件。我以折扣价将其卖给“B银行”。仅需5分钟，价值5000万元的电子银行收据发票即可在央行电子发票系统上流转。这张汇票的收款行是B银行，开证行是A银行，收款人是一家名为黄腾的公司。钞票表面正常。

“票已经接受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张宇得意地说。他们开出的电子银行收据相当于一张5000万元的支票，可以随时支取。

在汇票领域，一旦汇票被一家银行承兑并贴现，其他有投资需求的银行就可以购买该汇票。实际支付金额将从面值中扣除。如果适当增加从贴现日到到期日利息期间的应计利息，则出售该票据很容易。

一般情况下，企业申请电子银行汇票时，必须向收款银行提供足够的抵押品或足够的授信额度，银行才能承兑汇票。然而，该票据的出票人黄腾在B银行连账户都没有，更不用说保证账户内的资金了。

事实上，张宇管理的“B银行”同业账户是假的。他很清楚电子银行汇票以数据电文的形式存在。所有电子票据的发行和审批均在央行电子票据系统内完成，不存在操纵或重复的可能性。那么来自来源的欺诈又如何呢？

这个疯狂的想法被这个由六名犯罪分子组成的团伙实现了。

经过一场小官司后，崔霞决定不再让大家继续缴费，而是找到了转贴现商向他们出售假电费单。

2023年7月26日上午，又开仓9.5亿元，下午又开仓5亿元。截至次日上午，已累计开放20亿元。 C银行、D银行上海分行通过桥梁银行，以折价19.31亿余元购买了崔霞团伙发行的价值20亿元的假汇票。

事实上，这个计划已经筹划了半年之久。

2023年初，彩霞受3家公司委托，互相帮助筹集资金，赚取大笔经纪费。崔霞找到的第一个人是在B银行营业部担任客户经理的路强。通过朋友，我认识了在银行票据部工作的张宇先生。在张宇的参与下，崔霞和路强了解到可以通过电子银行汇票进行贷款，而且央行电子汇票系统的高度防护性使得兑换几乎不可能被篡改。

结果，三人利用陆强的身份，有计划地冒充B银行，接入央行电子发票系统，联系需要资金的企业，为其管理的A银行开具电子发票，进行虚假索赔。接受电子汇票，进行贴现，再贴现给其他银行，骗取其再贴现资金。

但由于B银行只是一家中小地方银行，无法直接接入央行电子票据系统，必须找到四大行票据销售部，签订代理接入协议，开通央行电子票据系统。需要办理银行间结算账户。 （以下简称同业账户）与符合条件的银行合作并开通电子账单代理接口。

在这场精心策划的活动的前半段，陆强走访了各大银行，并多次申请以B银行的名义开立银行间支付账户。但过程并不顺利，因为假账户无法大额查询，被银行拒绝。

转折点出现在胡锐加盟球队之后。胡锐担任法定代表人的国有企业急需资金，想开具贷款承兑汇票，于是通过金融中介联系了张宇。作为国企老板，胡锐曾与A银行廊坊分行有业务往来。在胡先生的配合下，A银行廊坊分行同意让崔霞等人提交伪造文件并进行“银行核实面谈”。 B银行牌照、金融牌照、法定代表人身份证及其他证明文件。

2023年7月14日，A银行廊坊分行派出两名工作人员前往B银行核实确认相关信息。见面地点是B银行保安经理办公室伪装成行长办公室，行长扮成农民。办完一系列手续后，两名银行工作人员在没有检查公章的情况下返回廊坊，并报告公章正确。 就这样，假冒的“B银行”成功开设了银行间支付账户和电子记账机构。界面。

同一时间，陆强以B银行副总经理身份前往郑州，宴请A银行票据销售部郑州分行（以下简称A银行票据销售部）经理赵文。由于与分行的交易，赵文同意“简化操作”并“补充”B银行之前提供的材料副本。在执行其他正常任务后，您已成功签署经销商准入协议。

至此，账号和访问端口就解决了。崔霞等人必须继续寻找需要资金申请发票的公司，黄腾却因同伙周浩的联系而加入了游戏。

2023年7月25日，黄田先生安排公司员工携带网上银行及其实际管理的九家公司的钥匙，黄同先生、崔霞先生、张宇先生、胡锐先生，周鹤先生与郝先生等人前往河北省廊坊市，并开具了发票。在宾馆，崔霞等人共开具了40张电子票据，价值20亿元。

被骗取的再贴现资金19.31亿元分别划入黄腾、胡锐实际管理账户14.48亿元、4.82亿元，并按照事先约定及时划转至另一公司分配至相关账户或用于还款。欠款。它用于支付商品或贷款，或投资。最终，崔霞共收到可支配资金3.28亿元，向张宇、路强支付了费用，其余的则借给他人，转入其他账户。

铁证如山的证据在法庭上获胜。

犯罪分子自食恶果

这笔20亿元的纸币交易立即引起了小面额电子纸币相关人士的关注。

2023年7月26日，崔霞等人公布再贴现消息后，C银行上海分行票据部负责人徐健获悉，承兑行为B银行，中间行为青岛C银行。经中介联系该分行，C银行上海分行购买了13.5亿元电子银行汇票，年利率为2.9%，其余部分由D银行购买。

但收购后，徐健先生向承兑银行B核实，反馈该银行没有电子发票系统，无法开具电子银行承兑汇票。

2023年8月9日，徐健向上海市公安局报案。当晚，上海市公安局在搜查发钞公司地址时，发现犯罪嫌疑人张宇、黄腾、周浩。并叫他们来处理这个案子。 8月17日，上海警方将路强从北京带走至上海，8月28日，河北省廊坊市胡锐被带走至上海拘留。同年11月11日，主要犯罪嫌疑人崔霞在河南省开封市被抓获。

面对全国首例电子客票系统诈骗案，上海市检察院一分院迅速介入调查，成立专案组，协助公安补充侦查，充分收集证据。 “那段时间，专案组成员几乎每天都在思考这个案子，连吃饭的时候也在讨论哪些证据缺失，如何更好地完善证据链。”说。

2023年8月7日，上海市第一检察院依据42份侦查卷宗和一长串证人名单，向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2023年12月7日至8日，本院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法庭上，崔赫翻供，拒绝承认自己参与签订代理服务合同、开立银行间支付账户等关键环节，辩方指控他的“票据欺诈罪”改为“金融票据罪”。欺诈罪。”试图减少惩罚。被告人张宇也对犯罪事实提出异议，声称自己没有参与该计划，也没有煽动他人，试图以高利贷罪代替。被告人黄天断然否认有任何犯罪行为，其辩护律师也出示了佐证证据，称即使犯罪，他也是一名代表，有自首情节。

面对此，检方做了周密的准备，为B银行准备了工商登记材料。公安机关取得了被扣押的B银行公章、被扣押的网银U盾、电商票据处理代理服务。合同、票据贴现协议等物证、书证及相关证人证言、被告人供述及身份证明文件、公安机关出具的物证鉴定报告、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司法鉴定报告、银行流水单等多项无可辩驳的证据材料法庭上证据相继反驳了三名被告人的供述。这违背了常识和法律原则。

2023年12月19日，法院对该案作出一审判决，最终以票据诈骗罪判处崔霞、路强、张宇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无期徒刑。胡锐因票据诈骗罪被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黄腾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6个月。周浩犯钞票诈骗罪，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零6个月，剥夺政治权利1年，并处罚金100万元。

完善的会员体系

强化监管防范风险

近20亿元的电子票据诈骗事件堪称一颗深水炸弹，几年来人民银行电子票据系统的公信力几乎被摧毁。

事实上，中国人民银行早在2023年5月就开始筹备建立全国统一的钞票交易市场（以下简称钞票交易所），旨在改变国际钞票再贴现的现状。银行市场。在此之前，事情已经发生，证券交易所的成立步伐进一步加快。

2023年12月，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次年，央行电子结算系统全部转移至上交所，银行账户准入实行会员制，严格把控“入口”，银行交易金额全部转移至上交所需要付款。总行阻止分行账户挪用当年不存在漏洞。

“央行电子票务系统本身就以安全性高、交易便捷着称，其制定的一套交易流程多年来一直有效。事件发生后，央行也“采取了及时有效的措施，检查我们的电子票务系统。“然而，不幸的是，参与这起事件的许多银行存在太多漏洞，没有严格按照央行标准运营。”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就给了不法分子可乘之机。那个，”赵说。伟杰，上海市检察院第一分院检察长。

刑事审理后，上海检察一分院向涉案的B银行、A银行廊坊分行、A银行银行票据营业部郑州分行开具了《检察建议书》号。

对于被冒充的B银行，上海市检察院第一分院指出，该银行的同业账户管理系统存在严重漏洞，我开立并使用过，但并未在其中任何一家银行开立账户。找不到。 B银行对员工辞职的监督和防范机制非常不完善。该银行对其办公空间和员工的管理不善，为后续犯罪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对此，检察机关提出，有必要对以银行名义开立的同业账户进行逐条排查，定期对退休员工的行为监管和在职员工的管理进行专项管控。除了正常的责任之外，还通过签订保密协议来加强这一点。定期培训管理，定期检查审核，严格执行访客实名登记制度，加强办公场所建设。管理。

上海市检察院第一分院指出，A银行廊坊分行开立同业账户在开户审查时未严格遵守央行制定的“大额支付系统”查询制度。银行在约谈过程中没有进行仔细核实，开户银行柜台也没有检查犯罪分子加盖的假印章，也没有核实签字人的身份。程序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对此，检察机关建议银行对已申请开立的同业账户严格执行开户面谈制度，严格执行“大额支付系统”查询制度。同时，要加强人员管理，确保相关审查和限制流程不流于形式。

上海检察院第一分院指出，与其有代理准入协议的A银行票据清算部郑州分行通过“简化操作”“逃避”此事，且未进行其他检查。在这种情况下，直接与对方签订合同显然违反了央行“审查客户基本信息可靠性”的规定。而且，这份代理准入协议是部门官员通过快件与犯罪分子签订的，但其邮寄地址是兰州市的地址，而非A银行的注册地址或工作地址。工作人员：其实这有悖常理。

对此，检察机关将对申请签订代理准入协议的其他银行严格执行约谈制度，制止所谓“简化操作”，鼓励其实行“一户一档”推荐。请遵守制度，避免复制或互操作复制的材料。同时，要加强对工作人员的管理，对违反业务流程负责接入服务的工作人员进行严肃处理。

对于三项起诉建议，相关银行和票据部门应认真听取检察机关的意见，修改完善相关业务流程，严格执行相关规章制度，确保各项操作的稳健性。巨大的发展。依法合规，有效提升风险防控水平。

（文中人物姓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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