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族（企业）资产管理领域，家族治理问题近年来越来越受到关注，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但在家族治理对家族（企业）财富的保护、管理和传承的现代价值、家族治理与公司治理、资产管理的关系以及有效落实和落实等重要问题上，存在现实分歧。家族治理之道众所周知。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家族制定或实施整体家族（企业）财富管理解决方案的逻辑和路径存在显着差异，并可能极大地影响家族目标的可靠实现。
1. 聚焦家庭治理领域的新研究框架
学者李文静和彭元怀在论文《从家族企业治理到家族治理：基于中国家族传承的框架重构》[1]中发表的研究成果非常值得关注，他们试图构建新的家族治理框架。
代际传承导致的所有权分散、决策者变更导致的价值观变化、家族资产构成和经营目标的变化、迫使家族产业结构调整的技术变革以及家族（企业）当前存在的问题。系统验证了宏观环境的变化导致家族战略的变化，学者李文静和彭元怀从家族治理、家族企业治理、家族资产管理三个方面构建了家族企业治理的分析框架，并建立了“家族企业治理结构”。家庭委员会-家庭”。尤其是这次重组模式中的“商业委员会”和“家族理事会、家族财产办公室”两个治理轴特别注重结构性工具的运用。
（图：家族企业治理分析框架[2]）
以往的研究较多关注家族治理与公司治理的关系，而对家族治理与资产管理、资产管理与公司治理的关系的研究相对较少。这也与相关研究的历史背景和家族企业的发展阶段有关，这些研究无疑将为后续研究提供坚实的基础。
同时，近年来注重家族文化、家族情感管理，建立家族规则，利用家族信托、家族基金会、家族有限合伙企业、家族控股公司等结构性工具，推动家族治理和治理。公司治理的目标已演变为实践中的重要实施路径。
李文静、彭元怀学者的研究成果与当前家族治理、公司治理、资产管理等实践完全吻合，也符合家族企业的历史背景和发展阶段，使其具有强大的影响力。教学意义。我非常希望学术界能够在这个框架下进行更加细致、持续的研究。我们也希望实践界能够利用这个框架来开拓家族（企业）财富的逻辑、路径、技术和工具。管理。
2、家族治理、公司治理和资产管理持续保持平衡
当前家族（企业）财富管理实践中有两个平衡点值得长期关注和研究，特别具有建设和实施价值。
第一个余额是资本余额。
在我们翻译的书《资本的平衡》中，Francois M. de Visscher等研究人员对资本平衡模型进行了详细的解释。一般而言，资本平衡从家族企业入手，研究家族控制权、股东流动性和企业成长资本之间的关系，重点关注三者的动态平衡。
（图：资本账户[3]）
要实现家族控制权、股东流动性、企业成长资本、家族流动性管理、家族耐心资本、家族影响力、家族资产转型、家族投融资等之间的平衡，家族治理和资产管理问题自然就会发挥作用。因此，虽然资本平衡是以家族企业为基础的，但仅从家族企业的角度来看，并不能实现长期的资本平衡。
资本平衡是家族（企业）股权结构设计和运用中非常重要的核心模型。如果没有平衡、系统地思考长期资本，家族（企业）股权结构的设计将是静态的、局部的、短期的和不可持续的。
第二个平衡是家族治理、公司治理、资产管理之间的平衡。
家族治理有家族治理价值，公司治理、财富管理也有各自的价值。一般来说，这三者主要集中在人力资本、文化资本、经济资本和家庭社会资本。从表面上看，家族治理注重家族人力、文化、社会资本的不断提升，而公司治理更为重要。财富管理进一步从家族经营性资产和非经营性资产两个方面关注家族的经济资本。
从本质上讲，家族治理、公司治理、财富管理的价值观是相互重叠、相互影响的，但它们独立的价值观是不能相互替代的，而实际上三者达到平衡的是企业的人力资本。家庭。文化、经济和社会资本的总体平衡。因此，我们认为家族治理、公司治理、财富管理是家族的一个重要平衡点，都是以整个家族为锚点来进行的。
家族治理、公司治理和财富管理的平衡是当前家族财富管理整体解决方案的核心逻辑。如果你忽视或偏离这种平衡，就不可能为你的家庭形成真正的整体解决方案。 ） 财富管理。
3. 家族治理目标、价值观和家族治理优先事项。
当前，在家族（企业）资产管理中，家族治理不应该是一个空谈，而是家族（企业）资产管理的重要实施渠道，具有很大的现实价值。家族不仅要高度重视家族治理，更要遵循家族治理优先的基本逻辑。这是由家族的治理目标和价值观决定的。
我们认为，家族治理的总体目标是提高家族的整体实力，通过有效的治理增强家族的生存能力、发展能力和价值。目前，通过有效的家族治理可以实现对家族重要的八个具体目标。
(一)强化认同。身份具有非常重要的社会学意义，家庭身份是家庭存在和发展的前提和基础。家庭认同问题不仅应该通过家庭治理来解决，而且这种认同应该不断地、长期地强化，这种认同应该在家庭中划分为性别、支系、代际和角色，而不应该使我们存在差异。根本不同。
（二）提高共识能力。总体而言，家族成员的认同能力较弱，是我国家族（企业）保护、管理、传承的一大障碍。家族治理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认同能力问题。除了家庭充满情感的非正式沟通之外，家庭还需要可靠的正式沟通，以便他们能够在家庭内部有效地达成初步和核心协议。还必须建立沟通和决策机制。并能形成必要的普遍共识。
（三）树立共同意志。共同的愿景是共同的理想和目标，让一个家庭能够长久团结，共同的意志有效地平衡了家庭内部的思想、感情、行动、价值观、利益、控制力等因素。多层次的竞争。因此，构建家族共同意志也是家族治理的重要目标。
(4)发展耐心资本。耐心资本是指长期耐心投入家族企业的资本（包括经济资本、文化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是家族企业的关键竞争优势之一。对于家族来说，以家族企业为核心的家族企业不仅是有价值的“锻炼场所”，也是“共同体验”的最佳场景。毫无疑问，发展耐心资本也是家族治理的核心目标。
（五）特殊资产的延续。不同的家庭有相同的共同点，也有鲜明的个性和基因。正是保持这些共性和个性，才决定了一个家庭的兴衰。这些“共性”和“个性”是家庭的特殊资产。特殊资产的延续是家族治理的重要任务。
(6)平衡社会价值观。始终对社会、人类抱有持续的关怀和责任，从顶层结构设计的角度主动承担社会责任，拥有雄厚的社会资本，坚守社会价值观，引领社会，赢得普遍尊重和持续认可。社会。实现家庭和社会价值是家庭可持续发展的基本保障，也是家族治理必须重点关注的重要目标。
（七）完善顶层结构。从家族顶层结构角度管理家族事务、家族财产、家族事业，实现家族保护、管理、传承的多重目标，需要家族顶层结构的组织架构支撑。这也是家族治理应该带头实现的目标。
(8)提供保修支持。家族治理的根本目标是保证家族的长治久安、家族企业的生存、家族成员世世代代的生存、生活、成长和发展。实现保障性支持始终是家族治理的根本目标。
上面列出的家族治理的八个目标，其实就是家族治理的正确价值观。背离这八个目标的家族治理，未必是真正意义上的家族治理。我们认为，家族治理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绝非偶然，在多维度的变化和变化、多层次的冲突和不确定性中，我始终认为中国家庭所处的特殊时期和发展阶段有其必然性。背景。选择。基于家族治理目标和价值观，平衡公司治理和资产管理与家族治理优先的逻辑，是当今家族必须理解和把握的基本逻辑。
另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是，虽然大家都在谈论家族治理，但实现家族治理的路径却千差万别。尽管我们完全认同家族治理案例的差异性和独特性，但不言而喻，对家族治理的方向、路径和顺序的误解也很常见。今天有效家族治理应该关注什么？只有明确目标，才能找到有效家族治理的关键点，才能真正落实家族治理。
目前，家族治理的重点是制定家族政策法规、明确家族愿景和使命、建立家族组织和平台、制定企业所有权政策、制定资产管理政策、构建家族应。教育沟通平台、家庭建立重点包括调整和管理角色关系、管理家庭经验和分享、化解家庭矛盾和危机。
在家族治理方面，还有很多其他事情需要牢记。这里提到的几点只是一个方向。在方向性决策的基础上，家族可以根据自身情况决定重要和紧急的事情，寻找和选择必要的家族治理路径和手段。这可能会在家族治理中创造出更有针对性和更可靠的部分。或者整体解决方案。
4.依靠系统思维的结构力量
无论是从研究角度还是从家族（企业）资产管理的实践角度来看，无论是在家族治理、公司治理还是资产管理方面，结构性工具的应用价值都备受关注。结构工具。当然，我们并不否认其他资产管理工具的价值，但从系统考虑家族（企业）资产保护、管理、传承的综合解决方案来看，需要考虑使用多种类型的结构性资产管理工具。毫无疑问，综合利用是核心实现。这是由结构设备的价值决定的。
(1)结构工具的分离、集中、稳定
您应该考虑结构性产品的共同逻辑，例如家族信托、家族基金会、家族控股公司、家族有限合伙企业、家族特殊目的工具以及一些金融结构性产品（例如PPLI）。
这些工具是独立的法律结构，是虚构的“人”，其外部法律地位和内部结构机制都有比较明确的法律依据，其能力类似于“自然人”，换句话说，我们显然距离某种意义上的“自然人”还很遥远。观点。在某种程度上，你可以摆脱“自然人”的束缚。
由于这些法人机构是虚构的“人”，因此能够独立承担相应的责任，独立行使相应的权利。责任可以是有限的或相对有限的，并且可以在隔离风险方面发挥必要的作用。当然，不同的法律结构具有不同的风险隔离效果。
法律制度可以发挥核心作用，将多个“人”分散的“意志”和分散的“权利和利益”整合到一个“房子”中。用结构性意志取代去中心化意志，用结构性公平取代去中心化公平。这些“人”之间的事情应该在“家里”自己解决。
法律结构也相对“稳定”。所谓稳定，是指与自然人相比，不醉酒、没有交通事故、不生病。受法律保护的法律结构结构有必须遵循的“规则”，不仅是“权利的外观”得到保护，而且还有基于法律而构建的内部结构和机制，即法律的“稳定性”。结构，这也是结构的来源。法律结构通常可以永久存在，不受寿命长度的限制，或者寿命的长度可以由我们决定或决定，这也是一种稳定性。
这实际上讲的是三个核心价值：法律结构（即结构性工具）的分立、集权和稳定。这三个核心价值观对于家族（企业）财富管理非常重要。
(2) 结构工具的可靠性、可定制性、确定性
如果你仔细观察结构工具，你会发现什么新东西吗？
“人”和“角色”应该存在于法律结构之中，也应该涉及“权利和利益”。换句话说，法律结构中“人”与“权益”的关系是法律关系的组合。
在各种法律结构中，法律通常完整地构成了“人”与“权益”关系的“骨架”，并为能够决定特定法律结构的价值底线的具体治理树立了典范。这时，法律智慧取代了“人”的智慧。
同时，在不同的法律结构中，法律通常给予“人”相对自主的空间，“人”的智慧弥补了法律知识的“冷漠”和空白，从而创造了“血统”。事实证明。这种法律结构的自治赋予了它们“生命”和“灵魂”。
两者之间的并行性使得不同的法律结构不仅相对“更可靠”，而且可以“定制”以满足特定“人”的需求。
所以从内部来看，所有结构工具都具有可靠性和可定制性的核心价值。
结构性工具也是“看得见的”安排，结构性工具实现目标是相对确定的，是由其分离性、集中性、稳定性、可靠性和定制性决定的，因此“确定性”也是一个核心。结构工具的价值。结构工具。
所有资产管理计划和安排都渴望克服时间和人性，可以肯定的是，结构工具的六大核心价值观为实现这一目标提供了巨大的潜力。
(3)选择和应用结构工具的基本逻辑
事实上，家族信托、家族基金会、家族控股公司、家族有限合伙企业、家族特殊目的工具等主要结构性产品的核心价值能力有着本质的不同。差异主要体现在分离、集中、定制化上，结构工具的稳定性、可靠性、确定性差异理论上应该不会那么大。
必须认识到，不同的结构性工具具有不同的具体核心价值功能，同一结构性工具在不同的司法管辖区具有不同的核心价值功能。即使同一个工具在同一法律管辖下的不同历史时期使用，其核心价值和功能也会发生变化。当然，不同的结构性工具所适用的财富形式和财富规模也不同。
不可否认，各种结构工具的分离、集中、定制等价值功能的差异比你想象的要大。这里的区别在于工具本身，而不是用户使用它的能力。工具应用和放置技术的“高度”或“低度”会增强或削弱价值能力。
就隔离性而言，家族信托和家族基金会相对更有优势。这两个工具之间的分离非常彻底，导致结构内资产的所有权、控制权和收益权更加完全分离，以及工具内部的分离。也更加清晰了。
家族信托和基金会在重点方面也具有比较优势。家族控股公司、家族有限合伙企业和家族特殊目的公司等工具的集中度较低，因为它们独立性较低，可以创造流动性。
在定制方面，家族信托和家族基金会也具有比较优势，有很大的定制空间。其他结构器具的定制也存在，但由于商业交易的性质，法律允许的定制范围相对较窄。
对比发现，分离、集中、定制等方面的比较优势，是家族信托、家族基金会常被用作顶层结构性工具的根本原因。
我们一直认为这个工具需要建立一个具有分离和集中能力的家族控股公司，无论管理的资产是否放置在家族信托或家族基金会中。
当然，在家族控股公司内部打开一个“窗口”，并与家族信托、基金会对接，才是全面运用结构性财富管理工具的必由之路。
家族有限合伙企业和家族控股公司是同一级别的结构工具。虽然两者的可分离性和可定制性比较相似，但集中程度却有差异，家族有限合伙企业似乎更容易集中控制。
特殊目的载体通常是实现特定功能或为特定目的持有特定资产的下一级结构性载体。使用此类结构性产品往往是为了方便持有、交易和退出，当然也考虑到风险隔离的可能性等因素。
基于这五种常用结构性工具核心价值功能的差异，在实践中逐渐形成具体工具的具体应用场景，家族信托与家族基金会、家族控股公司与A家族有限合伙企业以及A家族3 逐渐形成。特殊目的公司等一级工具结构形成了三级工具的综合应用。
在实践中，一个或多个家族企业实体的完整股权结构体系往往是通过一系列公司和合伙企业构建起来的。这些实体的股权结构安排，实际上是家族顶层股权结构下的具体安排。
综上所述，家族治理、公司治理和资产管理之间的平衡是基于家族治理目标和价值观进行家族（企业）资产管理的一般逻辑，避免优先考虑家族治理是一个无法做出的选择。当前依靠结构性力量，在系统思维下，也是整体解决的核心路径。换句话说，接受家族治理优先的结构性力量，在家族治理、公司治理和财富管理之间建立可持续的平衡，是整个家族（企业）财富管理的出发点和归宿。实际的解决方案。
[1]李文静，彭元怀，从家族企业治理到家族治理：重建中国家族传承框架[J]，2023，（4）：11-21。
[2]李文静，彭元怀，从家族企业治理到家族治理：重构基于家族传承的中国框架，2023，（4）：17。
[3] Francois M. de Vische，Craig E. Aronoff，John L. Ward 《资本的平衡》 [M]，蒋松成、刘洋译，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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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军、谢凌丽、蒋松成（中国家庭动力研究中心执行主任）、赖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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