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随着《我在北京送快递》的出版,娟娟开始忙于写作。曾经的外卖员、业余作家……很多人通过这些标签立刻就认识了他,但对于黄炎本人来说,现实世界比单薄的标签还要复杂,而写作正是他表达这种复杂性的一种方式。今年,黄岩计划出版三本新书。《我比世界晚熟》,一本非小说类自传,他试图分析他的生活和工作经历背后的原因。本书的时间匹配《我在北京送快递》。
《我在北京送快递》 书影
此前,黄洋在接受本报专访时表示,自己并不想成为一名全职作家,同时也不认同“业余作家”的标签。值此新年之际,黄炎决定像上次一样,以书面形式回应。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内向的人,可能比口头说话更喜欢写作。比如我刚才提到的小说创作方向,我的心理状态还没有完全确定,感觉只有写出来才知道。 “我不能肯定地说,但他的不确定性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仍然是一名“职业作家”和“业余作家”。同意这个标签。
“卡夫卡不是以写作为职业的,他在工伤保险部门工作,也许他是一个‘业余作家’?”这是他对这个词的第一感觉。更加“俗气和花哨”。同时,作家的头衔对他来说太沉重了:“我觉得自己的水平达不到作家的标准,写出比我更好的作品的人有很多,包括他的妻子。”严说。他也是一个内向的人,受到彭建斌的影响。
颜娟
[对话]
获得了新鲜而独特的体验
随笔:当您获得“星都图书奖”时,您说这个奖项需要时间来观察、理解和消化。近日,《我在北京送快递》在豆瓣年度图书榜上名列榜首,无论是名气还是奖项。你是如何理解和消化的?
娟娟:我认识的作家有很多,写得比我好,但他们中的很多人,包括我的妻子,从来没有机会发表,或者即使发表了,也可能没有反应。上次我见到彭建斌先生时,他嘲笑我,说他不相信他的编辑同事认识我,因为我“出名”。但事实上,他一直是我的写作偶像,如果没有他最初的建议和鼓励,这本书《我在北京送快递》永远不会有成果。想到这里,我更加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朋友们。当一次又一次的赞美落在我身上时,我知道这不公平,我只是幸运。此外,如果工作会疏远人们,那么你提到的名声和奖项也会疏远人们。例如,作为某种标志或象征的功能是有益的,但同时也意味着取消我自己的更复杂、真实、甚至矛盾的方面,而这些方面是我写作的核心。诸如此类的问题,都需要认真思考和处理。
随笔:2023年豆瓣榜用“月光”和“一粒盐”来形容这些书,体现了你对文学超越/理想与现实的理解,这似乎与《我在北京送快递》这本书是一致的,这是一个观点。您如何看待两者之间的关系?
焕颜:现实是超越/理想的对象,所以对我来说现实是我的“内容”,超越/理想是我创作的“形式”。
澎湃新闻:您在之前的采访中表示,接下来的创作将会回归小说方向,您能介绍一下您目前的创作状况吗?
焕颜:我还没开始写呢。 《我在北京送快递》自今年年初出版以来,社会反响很大,我也尽全力宣传这本书,参加了很多线上线下的活动,接受了很多采访。然后我又查了两本书。有旧作品,也有新书。因此,我专门对这两本书进行了修改和补充。年底,另一本2023年签约的书终于获得了ISBN,与编辑讨论了设计,添加了描述,并接受出版商的审核和修改。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我们也在为下个月的年度活动做准备……当然,除了上述之外,还有其他要写的事情和要做的事情。总之,去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大部分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给予我的感受和情感是丰富多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就没有办法开始一个需要平静、平和的状态和心境的长篇写作项目。幸运的是,我们对《我在北京送快递》的财务回报感到满意。我计划在2024 年出版三本书。虽然内容肯定不如去年的书那么引人注目,但你还是应该花一些时间参与促销活动。我想两年后不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记得我,而且我会花很多时间写作。除了经济收入之外,2023年我还获得了很多新鲜的、不一样的经历,这也大大丰富了我的经历和写作素材。
灰尘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在黄炎的手臂上留下了污迹。
通过写作回应东亚“羞耻文化”
论文:您曾经谈到您早期的小说,“我的精神状态比较失落和迷茫,所以肯定有一种明显的幻灭感,您觉得如果写的话会怎么样?”它反映了你自己的心理状态吗?
黄岩:我现在的心态还没有完全确定,要等小说写出来才知道,但和早期肯定不一样。
黄岩的粤语老家
随笔:您刚才提到的有影响力的中国作家中有彭振斌,他在写作之前长期从事过其他工作,但这种影响力是来自于他的生活经历的共鸣吗?彭建斌的写作风格被称为自我揭露,揭露自己的阴暗面,在他的小说中也是如此。
娟娟:我不喜欢他的小说。因为它反映了他的人生经历。他早期在网上发布的许多小说都不是根据他的工作经历创作的。虽然论坛上没有直接的互动,但从小说的内容来看,他似乎经历过童年在农村的生活,然后到城市工作。我的情况有所不同。 2015年之前我出生在城市,但没有在农村生活过的经历。他从高中就开始写作,在写作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从事过任何其他工作。这也和我的情况不同。我不知道谁称他的写作方法为自我揭露,但他在2000年说,他学生时期的写作致力于探索自己的阴暗面。这不是他原话,但这可能就是他的意思。但他想要表达的是,他已经超越了那个阶段。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你应该完全相信作者的话。甚至作者以后很可能会改变他的观点。我从来没有和他谈论过这个话题,但我认为作为一名作家,他早年就喜欢写这个话题。因为那是他情感和记忆中特别深刻的一部分,是他人生经历的一部分,让他感动。并刺伤了他。我猜测,或许是他的“阴暗”心理激发了羞耻感。毕竟,东亚文化是一种耻辱文化,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对此做出反应。当我刚开始写作时,我也喜欢从自己的尴尬经历中汲取素材。因为这样的经历对我来说是最激动人心的,也是最难消化的,同时也是最有意义的。不是为了曝光而曝光。当然,我们谈论的是小说的处境,而不是一个打工者的自传,但如果这是不能接受的,那么写自传是不可避免的。
焕颜工作时的照片
论文: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非虚构写作,但您想回到创作虚构小说,今天这些小说的主题是什么? -小说和虚构的世界?
焕颜: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以后想写的小说可能没有明确的主题属性,可能只是语言小说。我记得王尔德说过,艺术创作中题材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很同意这个说法。如果你问我的非虚构作品和我的虚构作品之间的关系,我可以从不同的方面回答,但如果你问我我的工作世界之间的关系,我的理解是它们应该是一样的。一个以各种形式表达的世界。因为,无论是非小说类还是小说类,只要是我写的,作品背后的世界就是我精神形态的投射。也就是说,前者是我尽可能客观的主观表达,后者是我对客观存在的主观表达。当然,如果你问的虚构世界特指像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县这样的虚构地理实体,我的小说就没有这样的安排。
我仍然不会称自己为“业余作家”
澎湃新闻:您从作家转型为图书作家,参与各种图书活动,身份和工作的转变对您的生活有何影响?
娟娟:我和我的妻子都是内向的人,我们的日常生活很“居家”。她是成都人,毕业后在北京工作了18年,于2023年9月回到成都。我已经两年多没见过她的朋友了。与她以前的朋友和同学取得联系。如果我和她回到广州,情况可能也会类似。因为我的书是2023年出版的,所以我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和很多人交谈过。她勉强同意了三场现场采访。为此,她曾经对我发脾气,后来有人来面试,她就走开,躲着我。不过,我百分百相信这种改变是暂时的,未来的生活会恢复正常的。现在卖书可以赚点钱,但真正赚不到那么多钱。我认为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因为以后我们可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我领取社会保障才几年,但我仍然很健康,不用花太多钱就能自己买菜、做饭。当然,我的生活是安逸、安逸的。不过我们都40多岁了,不可能永远保持健康,而且以后还要花钱,所以最好不要看起来太好。
《我在北京送快递》 目录
澎湃新闻:您似乎更愿意认为自己是一名业余作家,但同时您是否想保持写作的纯粹性,而不是成为一名全职作家?目前的写作环境离您的理想还有多远?
焕颜:我太张扬了,所以外界的一再质疑放大了我的张扬。但我没办法,我不喜欢“全职作家”这个头衔。作者是一种尊称,指比一般作家取得更大成功的人。我感觉我的水平达不到作者的标准。比我写得更好的人有很多,但他们不被称为作家。我不想承受这种压力,也不想被批评。为了这。当然,其他人可以这样称呼我,这是我无法控制的,但我不会这样称呼自己。其次,我也不喜欢“全职”这个限制性术语。在目前的背景下,我理解的“全职”不是指从事专业写作的人,而是指没有其他日常工作的人。我的专长是商业和写作。但到最后,我没有收到任何薪水或资助,也没有人承诺我写的任何东西将来都会出版。那么,“全职”这个词来形容我合适吗?我认为称他们为独立作家、自由作家、业余作家或兼职作家而不是“全职作家”更准确。不过,除非人民来听我的意见,否则他们没有必要遵从我的理解。就我个人的写作环境而言,我现在的经济状况比几年前好多了,所以我的写作能否继续顺利下去是没有问题的。这与环境无关。
《我在北京送快递》 内页
文章:您的作品收录在《黑蓝:中国小说艺术的高度》,收录了众多兼职作家的作品。对于这种推广黑蓝文学的方式,你怎么看?
焕岩:这本书是2014年出版的。当时我在上海的一家自行车店工作,当海兰联系我时,他似乎没有告诉我他出版这本书的目的或期望。有件事我已经隐约忘记了。她说无论如何她想要一本小说,所以我就给了她,后来她给了我5本样书。那时我工作很忙,不但不上论坛了,连上网也几乎不上。他们还在北京举办了新书活动,邀请了我,但自行车店周末最忙,我无法个人休假,所以我决定用手机拍一个视频来表达我刚刚拿下的祝贺。拍了照片,就没去。对我来说,这本书是一种回忆,而不是一种认可。顺便说一句,我的写作灵感来自黑与蓝论坛。我现在的写作意识和精英主义的写作态度都是受到黑与蓝论坛的影响。我一直认为,一个作家读的第一本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以后的写作风格。这类似于一个人的性格在童年时期的形成过程。 “80岁是由三岁决定的。”
同报:您之前说过,去年您参加的一些活动可能会更多地思考“业余作家”,其中很多,包括王吉兵、范某等其他作家。在此类别中。于斯先生,您对所谓的业余作家有什么新的认识吗?
焕颜:一开始我以为“业余”就是初学者或者初学者的意思。我又询问了几位记者,他们的答案各不相同。我绝不是新手或初学者。只是我之前没有发表过任何作品。有人说“业余”就是不专业,但其实有很多作家不是中文系毕业的,所以不能称为“业余作家”。卡夫卡并没有以写作为职业。 他是一个“业余作家”吗?字典里没有“业余”这个词,但百度也没有明确的定义。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业余”这个词很俗气,很噱头,所以我不会这样介绍自己,但其他人根据自己对“业余”的理解这样称呼我,这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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